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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真心觉得,就钟应忱而言,这些词都可以往他身上堆。

纸袋分明已经糊好了,钟应忱却始终坐在那里,将他们都一一捋平。

池小秋觑不着他脸色,也不知哄好了没,再过得一会,却见一点微红渐渐从他耳际蔓到颊边。

池小秋有点不敢置信,她一拍钟应忱肩膀,讶然道:“你这是…害羞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八岁后就没红过脸的钟应忱真的恼了,他夺过池小秋手中的纸袋,狠狠剜了她一眼,自顾将袋子挨个套上葡萄,扎紧了口子。

大门被扣响,高溪午从门外蹦了进来。

他本没精打采,却奇异般地觉察出了气氛中好似有些不同。

他眼睛转来转去,立刻精神起来,对着了面红过耳还未退去的钟应忱问:“种兄弟,这两日天冷的很,你真的热了起来?”

钟应忱将方才的火一起发到了高溪午身上,冷冷一笑道:“进屋,帖经一百道,一个时辰止!”

本想坐等吃瓜的高溪午傻了眼。

第51章 富贵果

在答应给高溪午补课业的时候, 钟应忱想到过他底子差,但直到给他做了个摸底,才知道高溪午的课业到了怎样一塌糊涂的地步!

按理到了十五六岁时, 不管如何, 也该将策论, 经书义,试帖诗练熟了, 更不用说这最基础的从五六岁就开始诵读的四书五经,可是高溪午呢?他连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背得颠三倒四, 更不必提什么作文作诗。

钟应忱下了死命令, 让他在五日内,要将四书五经背到滚瓜烂熟的地步,每日出帖经一百道, 凡是错上一道, 便要抄上十遍。

高溪午开始时还巴望着钟应忱能看在他好容易改过自新的份上,放过他两回, 后来才知道, 若说吴先生是个夜叉,钟应忱便是个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