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色厉内荏,先发制人, 青着脸道:“你是何人?为甚要越过官家, 来插手范家的案子?!”
“听这意思…”钟应忱慢慢笑了一声,明明声音平平, 却让人听着心里发瘆:“两位是官府中人?”
不等这两个偷听的人答话,他便转头大步往前走去,周先生连忙追在后头,哎哎叫他。
钟应忱大步走了一会儿, 也不理睬周先生气急败坏的责问声,突然间停住, 蹲下身来掏出一个帕子,将地上一个泥疙瘩样的物什捡了起来, 小心包在帕中。
“这是什么?”
“你拿这个作甚?”
“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周先生如同一只跳脚的麻雀,连声追问,也得不到钟应忱半点回应。
何师爷在后面慢慢踱着步子,周先生已问了一箩筐话,他才将将到了两人跟前。
“先生当真要让钟某在这门前,将诸事说与你么?”
钟应忱只一句话,便止住了周先生的喋喋不休。
何师爷也略显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等两人再往前看时,钟应忱已经走出了老远。
“小官人看地回来了?”
钟应忱应了一声。
他借住在一个村中一个普通人家,他出手阔绰,主人家便也十分殷勤,才要说话,却见又多了两人。
“这两位是…”
“朋友。我们自在说话,阿爷不必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