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忱摇头:“钟某怎知是谁?”
知道也不告诉你!
掌柜的送他出去时候,脸都是黑的。无奈已经是签了契,柳安镇重商,信义契约一向为人看重,他既要做这书墨生意,又悔不得,一口气呕在心里,横竖出不来。
池小秋问:“你当真不知道?”
“不知…自是假的。”
说来也巧,恰好是他当时去打听书塾消息,却无意认识了两个人,两个打个喷嚏,半个江南文坛便要动一动的大人物。
这两本书便是两人的打赌游戏之作,只道不落名,不装裱,丢与一个普通书坊,且看最后谁能胜得一筹。
池小秋纳闷:“这两本书你原来看过?”
“只听见过其中一两句诗。”
。…
果然这印书一样的好记性是有大用的。
这话本是一听就过,可他当日在书坊翻到其中一本时,正读到当时听到的一首诗,再细细翻去,果不其然,便翻出了另外一本。
按如今的情形,只怕要请人喝酒的便是写出红娘记的半坡先生了。
两人一场兴起的赌约,让钟应忱赚得了一大笔银子,也让池小秋每日坐立不安。
八十两啊八十两!能买下他们县里沿街两三个铺子!
这样多的钱,每日来回拿着沉甸甸的,万一走夜路让人抢走,那可不是吃了大亏!若要藏在这四面透风的芦席棚里,她是万万不愿意的,这里的土也松软,藏了什么东西一看便知,跟明晃晃放在街上让人去拿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