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少跟我装蒜,自从我剐了罗建成,重用季成,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以前除了离间卫国女将那回,他什么时候跟女人真的有瓜葛了?”

陆予听着,也不敢接话,只默默递上药碗。

他虽然是公子琮的心腹,公子却又是个那般出身,可是公子琮跟公子却到底是亲兄弟,平日里关系甚好,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下属,性子又谨慎,岂敢真的去议论上峰。

公子琮也并不是真的想听陆予的回答,他顺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转了话锋,“燕国特使到哪儿了?”

终于换了话题,陆予心下放松下来,“今日一早收到消息说已经到云州了,想来不日便能到溧阳。”

“唔,甚好。”公子琮搁下药碗,却不小心牵动到了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予赶紧上前,“公子,您没事吧?”

“无事。”公子琮摆了摆手,见陆予一脸担忧,他也不解释,只追问道:“阿九怎么还没来?再派人去催催。”

“是。”

陆予转身就要出门吩咐人再去,却见公子却一行人匆匆而来,他赶紧又回来复命。

韩却还没踏进大门,就先行环视了一圈,见公子琮床边摊开的军报文书,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几步迈了进来站在公子琮床前,“大哥,您的伤势如何了?”

韩琮看了一眼陆予,陆予低头,领着一干人等就退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

公子琮拍了拍床弦,示意他坐,“无碍,不过皮肉伤罢了,这些年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

“再是多,您也得注意着,”韩却扶着公子琮半坐了起来,又替他垫了个靠枕,方才坐他边上,想了想直接道:“这次刺杀真是蹊跷得很。”

见韩却一脸真诚,似乎很是担忧的样子,公子琮点点头,“在咱们的大营,又是准备和谈的关头,这事儿只怕跟老二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