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跟龙骧军交锋过几次,若是正常的两军对垒,有输有赢倒还罢了,偏偏有那不要脸的,使些阴险手段,让她防不胜防。

而那卑鄙无耻之人,就是公子琮身边的走狗——韩却。

她其实并未真正见过,只是从情报里知道龙骧军首领是韩琮,但是为他出谋划策的却主要是表面上浪荡内里阴险的韩却。

她还让人专门去查过,韩却其人,韩君九子,生母乃羌人奴隶,因为有异族血脉,生性阴沉,不为韩君所喜。

也就只得了这点信息。

在她想象中,虽然韩却那时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是阴险卑鄙之极,想来现在大了几岁,险恶更胜从前,还真是冤家路窄,她忍住不住偷偷活动了一下手腕。

公子琮端坐高台之上,略略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俘们,眼里不禁有些讶色,他原以为溧阳允州不过边境野地,倒不曾想竟搜罗出如此多的美色。

尤其是有几名女子,虽衣裙破烂亦难掩其殊色,带上脚镣别有一番楚楚动人,可不正中人心坎儿,不过他话已出口,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他站了起来,举杯高声道:“众将士随吾征伐,出生入死,今有美酒美色,当与军共享。”

下面围坐的军士都再次欢呼应和起来,高台上都是龙骧军的高阶将领,察言观色自有一套,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按下不表。

少女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只觉得自己仿佛羊入狼群,她们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也是这时候她们才明白,一起被抓的同伴是去了哪里,她们也不过是因为姿色略好,才被留到了现在。

“阿九,这次能拿下溧阳,你居功至伟,这些女俘,你尽可随意挑选。”

公子琮笑容满面,侍从替他斟满了酒杯,又上前替韩却斟酒。

韩却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罢站了起来,侧身指着场中女子朝季成笑问道:“听闻前溧阳刺史的千金乃燕地有名的美人儿,不知可在此列?”

季成脸色有一瞬的僵硬,上前回道:“回九公子,在的,当时刺史府混乱不堪,但下臣一直派人守着……”

“好了,本公子可不想听这些,你把人带过来。”韩却挑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