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安出去干活时,他就跑进沈安的屋子里,将郑隐提前写好的纸条压在了茶杯底下。

晚上的时候,沈安果然去见了嫡小姐,他们又争吵起来,他便趁机动了手,完成了他自以为完美的计划。

“所以,这一切都是郑隐设计的,而你只是那个执行者,是吗?”柳云问。

“是。”昭闻答。

柳云见昭闻回答时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眼神清明,便知他说的是实话。

他点头,朝负责记录的官差打了个手势,后者就拿着记录了好几页的纸和红印泥来,放到昭闻面前。

昭闻在纸上摁了手印,签字画押。

昭闻按完手印后,先是愤愤地笑了一阵,而后露出释然的神色。

他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仿佛如负释重。

柳云将纸收起来,吩咐看守的官差:“把他押回大牢吧。” 说罢,便去开门。

却听昭闻在身后唤道:“官人,郑隐恶行累累,请你们一定要严惩她。”

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

对于昭闻家人被杀手杀死的事情,柳云也略有耳闻。

他只道:“如何判刑,自有律法判定。”

大理寺办事庭里,官差点上了安神的香薰,青烟袅袅。

江温远正坐在长榻上小憩。

他用手撑着额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