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瑶桉反问道:“真的如此吗?对于昭叔做的那些事情,你当真毫不知情?”

“我不知情!”这次郑隐回得倒挺快。

“是吗?”沈瑶桉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被烧得残破的纸,放到桌上,“这首诗是你写的吧?”

郑隐看了一眼那张纸,就移开了目光,她将头偏到一边,伸手摸了摸脖子,道:“不是。”

说话时不直视对方,转移目光,摸脖子,看到她这样的举动,沈瑶桉就知道她没说实话,却没反驳,而是又从衣袖里捏出一小张碎纸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可大理寺搜证时,还发现了这个。”

郑隐微微瞥眼,看清了那个残缺的“郑”字,她咬了咬下唇,没有吭声。

“而且有趣的是,这些纸是在昭叔房里发现的。”沈瑶桉将手肘撑在桌子上,盯着郑隐道,“母亲,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郑隐反问。此时她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沈瑶桉觉得郑隐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呵。”沈瑶桉往后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母亲,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却没有把握住啊。”

“你写的情诗,出现在昭叔房内未烧尽的火盆里,你常用香囊,放在昭叔的枕边。你们是什么关系,还要我挑明吗?”沈瑶桉道。

她继续激怒郑隐。

郑隐却死不承认:“也许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对我生了非分之想,偷了我的东西私藏呢?”

“那种身份低微的人怎么配得上我?简直脏了我的眼睛!”

沈瑶桉眼里闪过笑意。

“嘭!”屋子左墙的窗子忽地被大力推开,昭闻气急败坏地在窗外大吼:“好你个恶毒妇人,指使我去替你杀人嫁祸,事后不仅想要杀我灭口,还如此嘲讽贬低我,我昭闻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对你这般毒蝎心肠的人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