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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堂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他们,十分抱歉地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议员先生还在里面。他在祷告,不过应该快要结束了,大约还需要五分钟。”

据对方介绍,这位出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达拉斯专程飞过来,独自哀悼他逝去的亲人。任谁听了,都要感叹一句爱的伟大,和对信仰的虔诚。

一行人不敢再打扰,于是乖乖在庭院里站定。

等候的功夫里,议论声却没有止住。

猜测愈演愈烈,多半是针对这位神秘又富裕的出资人的。

“死去的是不是他的爱人?”有同事好奇,又怕犯了忌讳,干脆用中文小声问道。

毕竟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还有人犹自惊叹:“什么样的人能够想出这样的创意?”

对于这个问题,姚安比旁人先一步有了答案。

因为不久后,礼拜堂的门就被从内部被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熟悉的香气蔓延。清冽、微苦,是生长在高寒地带的松木。

时隔五年未见,那个男人依旧是英俊的。

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喉结下面,下摆服帖地收紧腰线。肩宽腿长的好体格,只是和先前比起来,略显瘦削了一些。

当然,时间还是在他的眉眼间留下了一些痕迹,存下几道很浅的皱褶。

——钟浅锡。

——这间礼拜堂的出资人,竟然是钟浅锡。

在看到对方的瞬间,这个蛰伏已久的名字,从姚安脑海最深处蓦地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