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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会员制的高尔夫球场。

“安, 你不去打两杆吗?”米歇尔太太掀起遮阳帽,用球童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 眼神探寻地问。

姚安这辈子就没摸过球杆, 怎么能上场呢, 一打非得露馅。

钟浅锡接到了她求助的眼神, 默契地把话题岔了开去:“她之前骑马的时候, 腰受过伤,还在恢复。”

“我儿子前段时间也是扭到了,复建了好一阵子。这可不是小事,真要好好休息。”米歇尔先生做出个夸张的手势,又询问起钟浅锡,“钟,那你也不打了吗?”

“是的。”钟浅锡在姚安身旁的长椅坐下,温声回道,“不然安会很没意思。”

米歇尔太太艳羡地嘟囔起来:“这让人神魂颠倒的爱情。”

而当人群走远,钟浅锡的讲述才刚刚开始。

“他们在打□□,10杆制。米歇尔先生如果这一杆进不了洞,就得换人了。今天西风大,应该调整一下角度才对——我猜他这一杆不行。”

钟浅锡说的没错。

隔了一两分钟,远处果然传来米歇尔先生沮丧的声音。

钟浅锡笑了笑,回过头问姚安:“规则是不是不难?”

对着场地实况一条条听下来,确实比光看文字解说要清楚得多。

姚安点了下头。

“明天什么时候放学?”钟浅锡示意球童递给姚安一杯沁凉的果汁,“我再带你去一场拍卖会。”

高端拍卖会之前,往往要先验资,贵宾会被邀请着提前看展品。

“能看清吗?那些笔触上的裂纹。”钟浅锡指着保险框后面的一副中世纪油画,对姚安讲解,“法语叫它们craelé。”

“craqele。”姚安轻声复述,发音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