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乐得自在,早读也分给了英语,要不是有个班主任的身份约束着他,他干脆不来学校了。

就是姜江每天经过他办公室,都能听见他翘着二郎腿,一手摸烟,一手泡茶,电脑里还放着前几年爆火的宫斗剧。

“你说过几天的考试能让我带热水袋进去吗?”

苏晓琪把手缩在袖子里,就露出两根手指夹着笔,却完全不妨碍她写试卷的速度。

“热水袋会不会太惹眼了,要不带暖宝宝?”

姜江把脸埋在厚实柔软的围巾里,她写题的时候喜欢带防蓝光的眼镜,这会儿温热的鼻息被围巾逼到眼镜上,雾了一片。

“暖宝宝不行吧,它上面不是纸吗,万一监考员觉得你在上面作弊怎么办?”

两人谁也没看谁,甚至都没从试卷题目上分心,却什么话都能接上。

姜江可能觉得围巾绕太上,憋得自己难受,干脆拉了一些下来,卷曲的毛线上沾着几滴凝结出来的水珠。

“那就什么都不带,反正最多熬俩小时。”

“不妥。”

姜江挣扎着从题海中探出头,望向外面,山壁的爬山虎落了叶子褪了色,露出里面斑驳的墙体。

元旦后天气终于放了晴,虽然扑在脸上的风依旧冷得刺骨,但好歹没有了那侵入骨缝的湿冷。

“你说什么时候能下雪呢。”

苏晓琪刚写完一道地理题,地理图册还铺在桌子上。

她指了指图册的一角。

“咱们沿海,我已经几百年没见过雪了,不抱期望了,就等以后考到北京去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