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老姜早些年什么都尝试干过,进厂给人当学徒,全国各地飞去跑业务,有了点积蓄就尝试自己开店创业,虽说和江女士在一起之后收敛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冒险精神就摆在那,好在这些年老姜的店铺虽说不温不火,但每年也能赚上不少,总不至于亏本。

江女士从来就是追求稳妥的人,比起老姜来说,就显得有点古板,那么多年就没有跳槽过,一直在一家公司干,在自己的位置上倒也越做越强,不过忙也是真的很忙。

“我记得你们去的是云南啊,怎么一副从海南回来的样子?”

姜江站在沙发边上看自家老爹从袋子里掏出一堆纪念品和当地特产。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姜一脸神秘,“听说穿得越随意,他们越把你当作本地人,就不会宰你的钱包。”

姜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脚边的那盒鲜花饼。

“这个多少钱?”

“哪个?鲜花饼?那个好像是一百九吧,听说是全国最好吃的饼,里面十枚装呢,你试试?”

……

没有被宰是吧。

姜江难得吃了一餐正儿八经的晚饭,老姜虽然看上去不太着调,但做菜的水准不容置疑。

鱼头泼上热油,葱花点缀;牛肉炖的稀烂,用大盆装着,汤汁一浇,色泽鲜艳诱人;就连最简单的清烫白菜也用了彩椒搭配。

油烟机还在工作,但仍有些许香味从漏风的推拉门缝隙里飘出去,姜江喟叹一声,反思着这两口子不在的日子自己过的到底是什么穷苦日子。

“姜姜,别坐着了,去隔壁叫人吃饭。”

江女士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在桌子上摆好,招呼瘫在沙发上的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