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落了下来,靠着腰带半垂,蔚凌冷得有些颤,他身上白皙的肌肤有些零散瘢痕,那都是与夏洲欢爱时留下的,夏洲做的时候喜欢咬他,有时候分不清轻重,留下深深的齿痕,许多天过去都散不下。
夏洲盯着蔚凌,把衣服捞起来重新好好披上,再抬头时,见蔚凌正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眸里没有以往的温润,轻薄的唇也没什么血色,和刚认识的时候相比,蔚凌不仅瘦了,还苍白了许多,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阿凌,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吃药了吗?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
夏洲软着性子靠近,指尖撩开蔚凌的发,摸到他的脸,可他越是这样,蔚凌的眼神越是厌恶,就在夏洲想要像以往那样亲吻他的时候,蔚凌突然用力把他推开,自己也没站稳连连后退,撞在墙壁上。
“还生气呢?”夏洲似笑非笑,又凑上去:“方才你说气话吓唬我,我这不也没怨你?”
这次,蔚凌拔出了忘川剑,将剑锋抵着夏洲胸口。
夏洲垂眸看了看胸前冰冷的剑锋,再看向坠在剑柄处那紫色流苏的白玉吊坠,随后他轻轻一笑,毫不在意那锋利的剑,像对付一根树枝般把用手背把剑挡开。
蔚凌目中一寒,起剑朝夏洲的脖子划去,他出招速度很快,剑尖带起薄光一闪而过。夏洲却像早有预料,面对那逼人的剑气不躲不闪,而是反手将剑锋接住,黑色的烟尘腾空而起,伴随着血液的腥甜。
夏洲的手被忘川剑割开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血浸着银白的剑刃流淌,在剑尖凝成珠,滴滴落下。
但他没有松手,而是渗着汩汩鲜血握住忘川剑,像要硬生生把它扳断一样往下压去,黑色的火焰沿着剑身染开,很快就烧到了蔚凌的手边,那是前所未有的汹涌妖气,把人卷入无尽下坠的深渊,蔚凌被强大的妖力逼得喘不过气,剑柄脱了手,夏洲看准了这个瞬间,抓着剑身突然用力往前推。
谁知,蔚凌固执挡在那里不让,剑柄毫不留情、笔直地撞到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