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蔚凌忍不住笑,笑了又继续喝酒,不知为何,每当他听夏洲讲起妖怪的故事,都让他心觉莫名有趣。
他以为妖就是妖,妖的妖生就是不断吃人,吃得多就是恶妖,吃得少就是善妖。
如今听来,是他孤陋寡闻了。
夏洲听他笑,眼睛又不受控制开始盯着他看,蔚凌给自己灌了不少酒,他脖颈又白又细,被长发遮挡些许,却掩不走那诱人的弧度,而蔚凌一心念着美酒入喉,丝毫没察觉夏洲灼人的目光。
或许是心血来潮,他抿着唇间醇香,神往地说来一句:“有机会真想去妖域看看。”
夏洲听他这话,一时魔怔,看蔚凌抱着怀里酒壶,眼中尽是那城里灯火光彩流离,好一会儿,蔚凌总算察觉夏洲在看他,那柔软的睫毛轻轻覆盖双眸,有些迷茫地朝夏洲看过来。
他近在咫尺,似柔光一片。
夏洲干干脆脆地靠近他,趁他还没回过神,指尖穿过他温润黑发,挡住他的退路。
“…?”
猝不及防间,唇被夏洲堵住。
蔚凌那双乌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他想说的话语被趁机探入的舌尖缠得干干净净,夏洲接近于粗暴地掐住他撩人的颈子,不让他逃跑,一阵混乱,手中酒坛被打翻,他被夏洲按倒,越吻越深。
秋天的风微寒,吹散了尘世间灯火阑珊。
酒香涣然,沉沉落下,蔚凌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这般地放纵着,放那妖邪侵入,放自己甘愿沦落。
夏洲的妖气如此浓郁在他唇间散开,神奇的是,他并没觉得害怕,也没觉得抗拒。
他越走越偏,亦没想过回头,可他唯是一心不甘,不甘承认,不甘依附,不甘随波逐流——
一吻将尽,蔚凌推着夏洲的肩膀,推开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