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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后心下一暖,她之前庇护沈望舒,无非是看着和她母亲的故人情谊,也不想眼瞧太子走歪路。

祖孙相处这么些时日下来,她对沈望舒倒真是喜欢,闻言不免笑道:“好好好,难为你有这份心,我定随身带着。”

她看着沈望舒,想了想道:“圣上来洛阳也有好几个月了,估摸着快要回长安,你可要跟我一道走?”

长安沈望舒以往对长安是很抗拒的,但冷不丁被太后问起,她好像又没有像之前那般恐惧了。

真是奇怪。

反正齐太后要去长安,她家里人也在长安,她想了想,笑:“那我托您的福了。”

齐太后沉吟片刻,又道:“你那位表哥的案子估计会在去长安之前定下”

沈望舒面露忧虑:“不,不会有事吧?”

虽然说案子是表哥主动顶的,但缺德事毕竟是大殿下做的,表哥要是因为这个蹲大狱那也太冤了。

睿文帝对本案案犯心知肚明,当然不可能要了陆清寥的命,已经提前暗示过刑部那边了。

不过这缘由太后不好和沈望舒说,只笑:“放心,无妨的。”

沈望舒对齐太后无条件信任,闻言松了口气,她一口气编了好多长命缕,足够万寿宫上下用的了,她索性把雪团也抓过来,量了量猫头,打算给它也编一个。

她正整理五彩丝线的当口,就见裴在野带着一身热汗走了进来,他向齐太后行礼:“祖母。”

他道:“今儿难得空闲,陪老八他们蹴鞠去了,正好路过万寿宫,特来给您请安。”

沈望舒只瞧了他一眼,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她以为裴在野上回穿那一身月白色儒生袍已经够惊人了,没想到他今天的打扮更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