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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想逃开太子的,不然岂不是前功尽弃?

就算不提前世今生这些纠葛,她现在是表哥的未婚妻,哪怕两人相识尚短,他也是她嫡亲的表哥,她不能做吃锅望盆的事儿,实在不该再和太子缠扯不清了,更别说宫里头已经为太子选定了太子妃。

齐太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也不多劝,只点了点头。

她令心腹传话给那头倔驴,谁想到这倔驴还不甘心,径自跑去了御兽园。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一场春雨,叶知秋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殿下在春雨里从期待等到暴躁,再由暴躁一点点变为失落,鬓发都被细密的雨水打湿,有下人想为他撑伞,也被他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叶知秋见他等了已有大半个时辰,上前撑起纸伞,忍不住道:“殿下,太后都说了,沈姑娘不会来了,您这”

裴在野烦躁地拭去长睫上的雨滴:“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来了,只是他忍不住和陆清寥较劲,难道他和小月亮那些日子的相处,还抵不过陆清寥区区一个身份?

还是陆清寥拿婚约胁迫于她了?

叶知秋约莫能猜到自家殿下的心思,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埋怨,本来殿下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他一味说谎恐吓强迫,还囚着沈姑娘不许她走。要是殿下能早些放下身段把人哄回来,现在哪有陆清寥什么事啊。

沈姑娘要是真和陆清寥许亲他想想这个,顿时觉着比自己老婆跟人跑了还难受!

叶知秋正想和声劝几句,裴在野忽问道:“她现在在哪?”

叶知秋就怕他问这个,脸色一苦:“陆伯爵带着沈姑娘去大殿下名下的一处马场挑马去了。”

陆清寥带着她去老大那里搅合什么?裴在野脸色有几分难看,抹了把脸上的水:“备马。”

陆清寥边笑边和她介绍:“长日马场虽不是最大的,但却是马匹种类最齐全的,就连宫里御马都有。”

沈望舒瞧的目不暇接,伸手想摸一匹神骏白马,惊奇问:“有汗血马吗?汗血马流汗真的像血一样吗?”

陆清寥摇头失笑:“那不过是未见过千里马之人以讹传讹,汗血马跑动之时经脉鼓胀,如同鲜血流淌,这才被称为汗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