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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因为我的命也是韩蓄给我的,现在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珍惜自己。”任顾说起这话的时候,双眼的目光真诚又认真地望着她。

她眼睛一下湿润了,匆忙偏过了头,她不想他看到她落泪。

任顾伸出了左手,抚到她的脸庞,用拇指轻轻擦了擦她的眼窝。

“别哭,你这样,我也会难受。”

常锦礼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吸了吸鼻子,“我才没有,你不知道,我以前可是不怎么哭鼻子的。可能,这里的人和事太过真切,真情实意的相处,让人容易动情。”

任顾自动自觉将她说的“这里的人”代入理解为是筒子楼的,他扯了扯唇角,“好了,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

物质生活上,她不缺。既然如此的话,她又认真想了想。

“那……我要你帮我洗头,在你在的日子里,都帮我擦干头发。”

他举起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好,我答应你。”

她所不知道的是,任顾即使没有属于他俩的记忆,但是,当他见到她脖子间的那个戒指时,他就知道她会是他的妻子。

她也不知道的是,他凭着直觉找出了他的戒指,放在了和党徽一起的盒子里。

大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四处闪烁的大灯在轮流打在底下扭曲着跳贴身舞的面孔上。

如痴如醉的表情,张开眼中迷离的神态。

少女般青春的花季,在潮流洋气的风俗中与之沉沦。

何德美翘着二郎腿,坐在酒水台子后面,抽着一根细细的卷烟。

旁边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男人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还戴着一双墨镜,因为几年前,他的双眼在一场打斗中,被划瞎了。

“那两个鱼虾已经被请去喝茶了。”显然男人是对着何德美说话,但是两人都没有朝对方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