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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是这个意思,虽说太子侍读并不是多大的官位,但日后的好处都是看得见的,多少人抢着把孩子送进来,怎么也轮不上一个平民之子,有陛下的话,那臣妾就按陛下的意思去劝了。”

“嗯”

但想起这孩子闹出的事儿,沈皇后难免还是抱怨了两句:“臣妾还是觉得,今日就不该让他出去,他这一出去,倒是收了人家的见面礼,少不得又要还份儿礼,又得叫人跑一趟,陛下您瞧瞧,这礼物还不轻呢!”

说着,沈皇后把从魏昭脖子上取下的那个项圈从侍婢手中接了过来,放到了案上。

正提笔批阅着奏折的陛下瞥了一眼,随口道:“这项圈做的倒是新颖。”

沈皇后拿过来也是左看右看,也觉得不错:“这项圈的确新颖,不过臣妾还是觉得这鸽子血最难得,这样的饰物放在寻常人家也算是贵重的了,尤其是品相这么好的鸽子血……”

“谁给送的?朕记得你叮嘱过他不许透露身份。”魏帝皱眉。

沈皇后哀叹道:“昭儿是没有透露自己太子的身份,却用了璟王世子的身份。”

“这项圈是煜儿的同窗,叫什么平安的一个学生送的,姓什么臣妾有些不记得了,只知道这人有个哥哥,就是上一次殿试三甲的探花郎,叫姜鱼林的那个,当年也是风头正盛,想来陛下应该还有些印象。”

这些都是从沈煜那听来的,但也只是听说了一部分,这会儿想起来,都跟倒豆子一样说给魏帝听了:“陛下您瞧,他一个学生,无缘无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估计也是想巴结上璟弟……”

送礼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常见,别说是给璟王送,即便是给太后皇后送礼的也不在少数,身居高位久了,这样的事情也都会觉得稀松平常。

沈皇后兀自说着,完全没留意到魏庭澧的眼神已然变化,不知不觉之间,他手中提着的朱笔已在奏折上停留了许久,也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沈皇后是说完了话才瞧见这奏折上的朱痕,忙拿了帕子去擦,但魏帝却还是一副思索中的模样。

“陛下,您没事吧?”

“没事。”魏帝囫囵说道

刚刚皇后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了点印象,他就说当时长生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合着就是他让大师给取得,且取名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平安哪里是给璟王送礼,分明是给自己,他一定以为魏昭是自己亲儿子才会送,而巧的是,还真被他误打误撞送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