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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爷扁了扁嘴:“不是说了在嫡支住着吗?你怎么又拿这话出来说?”

就因为他没去送儿子科考这事儿,他媳妇儿已经跟他闹过许多回了,眼见着两人都要吵起来,姜鱼林两句话便转移了话题。

“我没在大伯家住,是跟平安和程文叔他们搬到了客栈去了。”

二太太来了劲儿:“怎么?嫡支的人对你不好?”

“也算不上不好,只是乱了些,影响复习。”

“那确实要搬。”不过二太太还是有些忧心:“他一个十岁孩子,能照顾得好你?还不是靠你自己。”

听他娘这么说,姜鱼林直视过去:“娘何必总是对平安有这许多成见?再者说,平安把我照顾的很好,若不是他在,我这次考试都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他不是不知道他娘对赵平安成见颇深,便多说了几句好话,把他做的那些事情挑拣了几件能说的事情讲给了他们听。

哪知姜鱼林越说二太太就越是心惊,赵平安这孩子果然好本事,不仅讨了大房和老太太他们的欢心,这回又让他儿子替他说话,弄得他儿子都跟他不是一条心,真不知道他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姜鱼林自然不知道他娘在想些什么,等晚饭时分,整个姜家都为他二人接风洗尘,尤其是姜鱼林,他是今天的主角。

吃饭之前姜鱼林还有件事要宣布,就是他被选入了国子监这件事情,这话下午的时候他没说,直至这个点儿才说了出来。

众人对大名鼎鼎的国子监自然是心向往之,连番惊喜之下,二太太不能自已,频频给她儿子夹菜,弄得姜鱼林面前的碗堆得跟小山似的。

“鱼林,你多吃些。”

对二太太这眼力见儿,众人实在是没眼看,老太爷只当看不见,自顾问他:“何时动身?”

姜鱼林放下碗筷,回说:“帖子上写了,是在九月十五前后两日,所以此次回家呆不了几天,不过没几个月便又到了春节,很快便能回来。”

二太太还是担忧:“你自己一人在京都,咱家又没什么亲眷,万一有个什么事需要帮忙可怎么办?”

其余人想到这个问题也都是有些发愁,他这回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又是寸土寸金的天子脚下,万一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他们也不能及时知道,所以二太太这担心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