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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懋王提起今天他要进宫:“昨日进宫,皇祖母提起你来,倒是念了一番,我本说今日带着你一起进宫,谁料想这雨一直不停,还是改日吧。”

乌苔一听,忙道:“便是下雨又如何,还是应该进宫给皇祖母请安的,妾身随着殿下进宫吧,妾身也想皇祖母了。”

懋王见此,也就没说什么。

既是要进宫,乌苔自然是要仔细整理妆容的,一时题红为她梳头,云封为她上妆,拾翠则去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裙。

上妆时,乌苔以为懋王会去继续看他那些信函,或者做别的什么,谁知道并没有,他竟然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丫鬟为她理妆。

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那么看着,别说丫鬟不自在,就是她也觉得不自在。

不过懋王毫无所觉,他用手支着下巴,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

乌苔便只好装作没看到,看着铜镜里题红为自己梳发上妆,她今日挽的是金绞丝灯笼簪,配玉花鸟纹梳栉,斜插攒珠绞金凤钗,金凤口衔一枚粉珍珠,珍珠垂落在额前,只衬得肤如冬雪一般,娇嫩明艳,却又雍容庄重。

题红梳妆完毕,云封看了看,要为她再涂一丝胭脂,当题红用用金簪挑了脂粉的时候,旁边懋王突然出声:“这是什么?”

云封显然也唬了一跳,连忙回话:“回禀殿下,这是山燕脂花汁染粉,这是红蓝花粉染胡粉,这个是茉莉花蕊儿。”

懋王挑眉:“茉莉花蕊儿?”

云封僵硬地回道:“是。”

懋王不再问了,乌苔示意云封继续为自己上妆,不过心里却越发纳罕,心想懋王怎么成这样了?

他原来的性子,她其实未必多懂,但他知道,他绝不是会好奇女人家脂粉的。

待梳妆过后,便是要更衣了,因为懋王眼睛一眨不眨地从旁看着,乌苔也不好当着他面换,便示意丫鬟取了衣裙过去浴房。

谁知道懋王却突然道:“昨晚你穿的那件红纱裤裙,倒是好看。”

这话并没多余意思,但是几个丫鬟哪里知道房中确切,自然是想多了,都闹了一个大脸红,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