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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震怒,相关堪舆、视察、修建上下朝臣自然都被牵连,这其中难免又彼此倾轧推诿,乱作一团,最后终于,懋王立下军令状,前往丹阳填补海眼。

而那填补海眼之法,那本书中自然也有写的,倒也不是什么奇妙办法,只是运来砂石泥土填补而已,一车一车的砂石填进去便不见了踪迹,上千人一连填了十三天,那海眼依然深不见底,为了这个,朝中百官不知道多少上奏,只说这海眼为无底之洞,应尽快想出应对之策,而懋王不过是延误时机罢了。

就在朝臣非议中,懋王却在第十七天,终于填平了那海眼。

填平海眼后,修下了锁龙台来镇压海眼,这件事才算消停了。

在这填补之中,又得新科状元聂荫槐襄助,此事之后,懋王自然被天子大加褒奖,连同聂荫槐也一跃成为朝中重臣,几年之间便登上了首辅之位。

她想着这些,便不由好奇了,这次懋王回来,应该是将这件事回禀给天子才对,可现在他失忆了,那他还记得这些事吗?不记得了,事情不是都耽误了?

她这么一疑惑,懋王已经问了:“怎么?”

乌苔只好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殿下失了记忆,可还记得这次的公差,若是忘了,岂不是耽误大事?”

懋王:“我虽不记得,但是有前往丹阳写下的手记,看一看也就可以了。”

乌苔一想也对:“昨日妾身看殿下还看了许多账册信函,这么说来,这失忆一事确实并无大碍了。”

懋王点头:“是,只是我确实忘记成亲一事,不过好在还有王妃,把往日种种陆续说给我听。”

乌苔小心地瞥他一眼,心想他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全都编的瞎话,还不打死自己。

用过膳后,太医又过来诊脉,还是那些套话,懋王显然有些不耐,任凭太医怎么说,几句话淡淡地打发了,太医无奈,偷偷地看向乌苔,看样子是想让这位王妃劝劝。

但乌苔当然是不搭理,只温柔地笑着,却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太医更无奈了,这懋王性子不好惹,这懋王妃却仿佛个傻子。

当下也不敢多说,只好先退了。

等太医走了后,懋王是连那些汤药都不喝:“失去记忆,不过是脑中有淤积之血,假以时日自然通畅了,那些汤药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