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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翠:“这就不知了,适才梳洗过后,便出去了。”

乌苔:“他今日要用的衣帽可都备了齐整?”

拾翠:“有,昨晚上王管事把殿下一应物事全都送来了。”

乌苔又问:“他脸色,可有什么不好?今早可有什么异样?”

拾翠回忆了一番:“没有什么异样,只除了——”

拾翠突然想到了:“殿下梳洗过后,好像站在床边很是看了娘娘一番。”

啊?

乌苔惊讶:“他站着看我?为什么?”

拾翠掩唇笑:“定是觉得娘娘貌美,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话倒不是随口说说,乌苔确实生得美貌,往日盛妆时自不必提,便是如今睡眼惺忪时,只穿了那件胭脂水细绫机中衣中裙,一头顺滑犹如缎子的长发披在肩头,衬着明净如新雪的肌肤,浑身不施粉黛不见饰物,却更凸显出那玉骨冰肌。

拾翠是乌苔未嫁时就跟在乌苔身边的,往日里私底下和诸位小姐的丫鬟说起话来,她也知道,洛公府的几位姐妹,其实有几个私底下会问起来乌苔用了什么,才养了那般奶白雪肌,她和人说这都是娘胎里带来的,别人还不信,只以为她瞒着。

为了这个,那几位堂小姐私底下日日用牛乳珍珠粉敷面,以为就能养成了。

所以拾翠觉得,殿下一定是像自己一样,看了娘娘的睡姿,只觉得犹如那国色天香的牡丹,恨不得多看几眼呢!

乌苔听着,其实也有些懵,那懋王是那样贪恋美色的人吗,若是,那往日怎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浣花缘》中还说他看尽世间绝色,独爱清淡如菊的叶青蕊。

总不能失去了一年的记忆,人就变了性子吧。

不过如果懋王是能被她女色所迷惑的,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想了想,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面上柔腻光滑,多少欣慰,不过还是问道:“殿下在时,我可有睡姿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