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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王缓慢地坐起来,拉着大白汗巾,重新裹住了自己,慢条斯理地用略显喑哑的声音道:“不必伺候了。”

乌苔其实并不懂的,不懂懋王到底怎么了。

但是这一刻,她如释重负,哪怕从浴房出去他马上要自己性命,她也觉得,能逃过这一刻自然是好的。

她战战兢兢地将汗巾递给他,之后便耷拉着肩膀,恭敬柔顺地立在一旁。

懋王接过来汗巾,胡乱擦了身体,之后取了白色寝服,利落地穿好。

之后,他看都没看乌苔,负手道:“你也洗洗吧。”

说完,迈步径自而去。

第7章 同枕而眠

懋王出了浴房后,乌苔自己傻想了半响,也琢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不知道懋王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她应该坦诚一切,还是想法哄了他骗了他?

乌苔一边沐浴一边哭,泪水和温水一起流下。

她觉得太难了,依她的见识,想骗懋王那样一个男人太难了。

倒是不如趁机坦白了一切,求了休书和银子呢,趁着他现在性子比之前好,兴许能得一条生路。

乌苔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想了半响,或许是她在浴房中时间太长了,最后题红忍不住第三次问:“娘娘,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

乌苔听了,赶紧擦了眼泪:“不必。”

她打起精神,知道自己不能洗了,得出去了,她今晚还得和这位懋王同床共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