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泽随意瞟了一眼,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坐回位置,想在验算一遍压强比,章奇昂就整个人倒在了宋易泽的桌子上。

他哀声道:“啊啊啊啊啊泽哥啊我完蛋了,我连结构简式都没有写出来啊啊啊啊啊——都怪你——”

宋易泽:“怪我干嘛,你没写出来怪我没帮你考吗?”

章奇昂坐直身体,对宋易泽说:“那件校服,今天早上有个oga来还你校服,你居然把校服借给了一个oga!你知道我听到他说这话时内心有多少崩溃嘛!”

宋易泽神色淡然,眉目从容:“那你早上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是,这不是怕影响您考试嘛。”章奇昂说,“不过泽哥你听说没,今天考试的时候,最后一个考场的灯居然掉了下来,好像砸到了一个oga。”

宋易泽揭起眼皮。

“我靠真的太吓人了,那间教室的灯没换led,本来就是悬挂着的有些旧的了,没想到真的会掉下来。”章奇昂捂了捂心脏,“我现在真怕我头顶上的电风扇哪天转着转着也掉下来了。”

宋易泽素来平淡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

他刚想开口问些事情时,章奇昂突然疯狂地用手肘开始顶宋易泽的手臂。

章奇昂看着门外,压低着声音极其慌张,手忙脚乱地对宋易泽说:“我草就是他就是他,早上来给还你校服的oga!”

宋易泽看了过去,发现宁奚正站在教室后门。

他单薄清瘦,身上穿着松垮的校服,漆黑的睫翼衬得眼睛特别漂亮。

他看着宋易泽,说道:“宋易泽,出来一下。”

章奇昂比当事人激动一万倍,他急不可耐地说:“我靠我靠,这是要告白的节奏嘛,有点猛啊这才刚考完试啊!不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挺漂亮啊这长的。”

宋易泽没有理章奇昂,站起身来时又被他一把拉住。

“泽哥,咱们拒绝的时候温柔点,别太伤人家的心。还有就是,你可不能当渣a啊,我们这都高三了……”

宋易泽挪开章奇昂的手:“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