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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对视一眼,黎玉琳开口说:“那你让它早点来,肉越快吃进肚越新鲜。”

隔天天刚黑,黑翅携带一封信路过村口,被早已在村口大树上等着的褐耳黏上,她毫不意外,他要是老老实实在村里等着那他就不是他了。不过这样也好,他跟她在一起,她也不担心细眼钻了空子。

来回三天,褐耳跟黑翅无论怎么换时间,每次到镇上,禾苗家的窗子都关的严丝合缝的,拿爪子推,用头抵,两只鹰靠在一起用力往里挤,窗户顶多动了动,然后惊动屋里人来开窗。衣裳跟窗户一样,把人包裹的严丝合缝的,一点苗头都不给瞧。

“咦,真小气!”褐耳鬼鬼祟祟地一股烟刮进卧房,毫无收获地被禾苗妈拎着翅膀给提出来,蔫头巴脑地说:“当谁稀罕看你们,你们要不是禾苗爸妈,我才懒得看,楼上楼下的那么多人,给肉给钱我都不睬一眼。”

黑翅没说话,没去戳破他,他是被她那天讲的的话给吓到了,怕偷看被人发现了会要他鹰命,这才天天跟她一起来镇上逮着禾苗爸妈使劲薅。

回去的路上,褐耳郑重宣布:“明天我不来了,我要去阿许家的菜棚里逮老鼠。”

“那我自己过来。”黑翅侧头,刚好瞟到他那微微起伏的胸腔,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同样都是一鼓一鼓的,莫名觉得他的胸腔更软些。

“哎,终于到了。”褐耳落在树枝上歇了会儿,提议说:“逮老鼠去不去?在镇上吃的那点肉我都已经消化了。”

黑翅应了声,跟在褐耳后面钻进满是草莓香的菜棚里,要不是鹰对果子不消化,她闻这味儿也要像老鼠一样来偷吃。

吃老鼠的时候,喉管连带胸腔起伏尤其明显,鬼使神差的,黑翅伸脖子去蹭了一下,羽毛的刺棱感让她回神,迅速起身,抬爪右侧一步,故作平静地说:“我还以为你长胖了,原来是羽毛蓬起来了。”

褐耳低头扫一眼,呆呆愣愣道:“没蓬啊,天热了我还在掉毛,你不也在掉毛?”

“那可能是你长胖了吧。”黑翅以声壮势,语气颇为肯定。

褐耳没说话,一时之间菜棚里安静了下来,黑翅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盼着有不长眼的老鼠出来打破平静。

缓过脑里发热迷糊的那阵,黑翅立马精神起来,瞥头扫了眼发呆的纯情嫩鹰,心下嘀咕又不是没有过脸对脸,不就是贴了下胸腔嘛,以后肯定给他贴回来,随他贴随他蹭。

“你该去村里巡夜了。”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