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他轻声道。

希望没有噩梦,没有回忆起那痛苦的十几年。

一夜安眠。

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两人才醒,夏稚年睡了一觉,非但没轻松多少,反而愈发觉得自己要散架。

窝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晏辞顾忌他的胃,把人裹起来洗漱,喂了点东西,再温袋牛奶递过去。

“叩叩。”

“叩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

晏辞过去,一打开门,倏地对上张冷淡俊脸。

“夏大哥?”

夏问寒狭长眸子瞧着他,“年年昨晚过来找你,起了吗?”

晏辞稍稍一顿,点头,“醒了……”

但没起。

夏问寒猜着弟弟昨晚坐飞机过来,直奔晏辞,两人有话说,便没过来打扰。

坐飞机会累,他今天就晚了会儿过来,让弟弟睡够,但饭还是要吃,不然伤胃。

他打量晏辞,虽然理智上知道,十几年前那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一时半会儿看着,心底多少有点不痛快,迈步进去,想直接找弟弟。

晏辞慢了一步,眼瞧着夏问寒走进去,稍稍挑眉,轻啧一声。

……坏了。

“夏大哥。”

地上铺着地毯,夏问寒迈开长腿进去,缓声道:“年年?大哥带你去吃饭。”

刚进卧室,一抬眼,猝不及防看见前面。

白嫩少年趴在被窝里,胳膊撑在身下玩手机,嘴巴里叼着包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嘬。

玉白颈侧印着零星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