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稍顿,墨色眸子垂下来,瞧着怀里软绵绵的年糕团子,“做?”

夏稚年点点头。

情绪憋着不好,既然黑芝麻汤圆不往外说,那只能做了。

少年耳根红热,杏眼圆不溜秋的,忍住羞耻,轻轻亲一下他唇角,“嗯,我想你了,我想做。”

晏辞眼底墨色浓稠,注视他一会儿,心尖微软,像有暖流熨帖淌过,又洒了大把的糖,甜软轻和。

他点头。

“好。”

夏稚年耳朵鲜红欲滴,莹润光洁,指尖微蜷,闭了闭眼。

身子被抱着,晃了两下,整个身体倏地陷进柔软床铺里,些许重量压下来。

细密的吻落在额头,眉心,眼尾,一点一点的滑落到唇角。

轻缓绵密。

面容清隽的男生不像在亲吻他的爱人。

——像在亲一尊瓷器。

和之前剥皮拆骨、吞吃入腹的架势,大相庭径。

夏稚年……夏稚年倒挺喜欢这节奏的,但……他本意是想让晏辞别那么绷紧,结果这慢悠悠的……

少年耳朵通红,绯色一路爬到耳尖,滚烫燥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动,像要猛烈跳出来似的,舔了下唇瓣,在心底默念三遍——

我不是老色批,我不是老色批,我不是老色批!啊啊啊啊啊!

晏辞在亲他下巴,少年指尖微颤,哆哆嗦嗦,稍仰起头,热情又青稚的吻上他唇瓣。

小巧红艳的舌尖擦过,唇瓣绯红糜艳,带着炙热的气息,撩起熊熊火焰。

晏辞呼吸不可抑制的沉重几分。

但他仍耐着性子,小心缓慢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