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淡然宽和,回身躺下,闭眼盖被一气呵成,不给少年再说话的机会。

“……!!”

夏稚年咔嚓咬了下牙,杏眼圆滚滚的瞪他,半晌,深吸一口气。

算了算了,一把钥匙而已,顶多也就是个象征意义,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夏稚年自我宽慰,然而第二天一早,就看见晏辞不知从哪弄来根细细的红绳,穿过钥匙孔,毫不避忌的挂在了瘦削冷白的手腕上。

邹子千眼尖瞄见了,十分符合晏辞心意的疑惑询问。

“晏神,你手腕上这是挂了个什么?”

晏辞唇角轻勾着,温润笑笑,“钥匙,锁门的。”

“挂这个干嘛?”

晏辞瞥一眼旁边表情一言难尽的白嫩少年,轻笑出声,“挂着好看,显眼。”

多给年糕团子加深点印象。

夏·年糕团子·试图遗忘昨晚事情·稚年:“……”

夏稚年无语凝噎,扭头无视。

夜里下了不小的雨,凉气顺着未关的窗户渗进屋子里,他有点着凉,不停打喷嚏,鼻子也堵堵的,被晏辞按着吃了几次药,好在是没有彻底变成感冒。

他没当回事,但紧跟着后一天早上,外头清晨阳光正好,空气里弥漫一点清新的水汽,夏稚年站在操场跑道上,神情恍惚。

“晏辞,大早上的,干嘛啊。”

他好困。

少年仿佛想就地躺倒,晏辞摸摸他脑袋瓜,感觉他脑袋晃晃悠悠往下垂,温润勾唇,“昨晚和你说过了,早上起来跑一圈。”

晚上吹点风就要感冒,动辄发烧,仔细算算,自打车祸后,少年已经反复生病好几回了。

体质有点弱,还是锻炼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