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已经算例外了。

夏稚年止住话语,眼睛圆润,扭着力气想躲,声音软绵,哼哼唧唧,“还是就只摸手吧。”

晏辞盯着少年看了半晌,眸色微暗,抿唇,把手伸过去,掌心摊开,骨节分明的手自然舒展,在昏暗夜灯下染了半边阴翳。

夏稚年把手放上去。

很快整个手被拢住,带着发烧后格外烫人的温度,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夏稚年想松开一点,被强硬握住,抬眼,对上晏辞目光,没再动作。

第二天一早江鸢和夏问寒就过来了,本来夏鸿遇也想来的,但三个人一起过来总显得来势汹汹似的,便只来了两个人。

晏辞睡了一觉烧全退了,和他俩进了书房,夏稚年站在门口,看着关上的门有点紧张。

他怕晏辞把他水底下的事告诉夏家人,虽然他能解释,但夏家人听了估计难免会担心。

等几人出来,夏稚年本来想直接跟着往外走,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江鸢对着他轻叹口气,声音柔和。

“年年,你就暂时留在这吧。”

夏稚年:“??!”

什么?

黑芝麻汤圆搞什么了?

他呆住,茫然看向晏辞。

晏辞很清楚夏稚年念头有古怪,夏家看不住他,而且夏稚年本身对夏家反应也很怪异,见少年愣住,并未解释。

夏家找人送了几身衣服过来,夏稚年脑袋发懵。

不是,他为什么要住晏辞这里啊?

上次是因为在夏家情绪崩了,这次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和晏辞呆一起?

夏稚年闹不明白,没等回神就被晏辞催着换了衣服塞上车,到一个偏僻的基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