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闭着眼,隐约嗅到点气味,眉头皱起,眼睫颤了颤,飞快往被子底下缩去。

“年年。”

江鸢碰碰隆起的被子。

少年愈发往里钻了点,被子中间鼓囊囊的一小团。江鸢笑了一下,也不强求,“好吧,那不喝了,果酒应该不会太难受,睡吧。”

她把杯子在床头柜上放下,再给小儿子把脑袋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隔着被子安抚拍拍后背。

晏辞跟着江鸢一道出去,关上门。

第二天周末,夏稚年睡醒的时候头脑昏涨,迷迷糊糊坐起身,看着床头柜摆着个透明玻璃杯,里面盛了大半杯蜜黄色的稠密液体。

夏稚年凑近嗅了一下,脑袋嗡嗡的疼,胃里一阵抽搐,皱巴着脸飞快移开鼻子,将那杯蜂蜜水放回原处。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几张纸,忽的顿住,眼睛圆睁,一下看过去。

上面零散摆着几张纸,有情书,还有他练笔迹抄的几页纸张,背面朝上摆着。

“??!”

夏稚年心里倏忽咯噔了一瞬,这几张纸……他是这样扣着放的吗?

他看看桌上玻璃杯,再看看卧室房间,脑袋嗡了一下,摸摸耳朵。

……怎么,想不太起来了。

他怎么回来的?

夏稚年警觉,洗漱过后,找江鸢隐晦问了几句,得知是晏辞把他送回来的。

他又试探的问问桌上那几张纸。

江鸢反应很茫然,没太留意,晏辞离去时也很正常平静。

他记错了?

夏稚年看着那几张扣过来的纸,皱皱眉头。

晏辞在房间坐着,司机秦绪穿着黑西装,一副精英打扮,不太像个单纯的司机,更像秘书,站在一旁抱着一沓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