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蓦地惊醒,头疼欲裂呼吸困难,咬住食指,浑身冷汗津津。

空气好似凝滞,他坐起身,有些喘不上气,眼神茫然,眼尾氤着红,捂捂憋闷的胸口,下床,跑到窗边推开窗,艰难喘息。

“夏稚年!”

“你又干什么。”

低哑声音传来,手腕遽然被攥住,大力往回一拽。

晏辞听见点动静,睁眼就看见少年趴在窗户边,半边身子探出去,瞬间清醒,心头一冷。

夏稚年踉跄一下,捂着胸口,呼吸很浅,慢慢躬下身呼吸,身上没力气,撑着胳膊滑坐到地上。

晏辞顿了顿,蹙眉,扶住他,“你的药呢。”

夏稚年缓慢摇头,食指上牙印很深,缓了几口气,轻声道:“没事,没事。”

晏辞半蹲下身,瞧着脸色苍白的少年,心口闷闷抽了一下,还有点使不上力抓不住人的烦闷不虞。

明明人就在眼前。

可就是有种摸不着抓不住的虚无感。

“夏稚年。”

晏辞轻叹口气,放轻声音,摸摸他脑袋,“到底怎么了?”

藏着什么秘密,这么难过。

头顶上掌心温热,声音轻和,夏稚年鼻子泛酸,眼眶瞬间红了,缓慢出声。

“……晏辞。”

“嗯。”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你的病有用的。”夏稚年红着眼看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晏辞抬眸,“车祸后,医院捂你眼睛那次。”

“之前呢?”

夏稚年眼角湿润,声音很轻,模样几乎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