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

鲨掉他吧, 跑不动了。

夏稚年费劲喘息, 肺腔发痛, 速度一降再降, 最后放弃抵抗,步子堪比乌龟挪,张着嘴用力呼吸,在老师死死盯着的目光里,缓慢跑过终点线。

体育老师看眼计时器上的时间,摇头,当场无情宣判,“一千米不及格,下学期补考。”

夏稚年:“……”

呜,刚才的哥哥白叫了,一项不及格和很多项不及格在他眼里并没有区别。

夏稚年内心苦涩崩溃,之前医院检查完,说这具身体的过敏性哮喘不太严重,适当运动没什么问题。

但这么严格体测一回,还要补考,他现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把他的过敏性哮喘开个证明说严重点。

第二天,睡了一觉起来,夏稚年浑身上下,四肢躯干,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身体僵的仿佛灌铅,再加上屁屁上的淤青和手腕上未消的青紫指印。

少年哀叹,感觉自己浑身没一块好地方。

慢吞吞坐下,扶着咔咔响的腰身往桌子上一趴,脑袋抵着桌面,深吸口气。

晏辞看他树懒似的动作,轻声笑笑,“这就不行了?”

夏稚年:“??”

夏稚年脑袋在桌子上晃了小半圈,杏眼圆滚滚的,扁扁嘴,声音软绵,“你厉害,你帮我重考一千米怎么样。”

晏辞听他嗓子恢复不少,体测一回,感冒倒是好的差不多了,摸摸他脑袋,散漫笑道:“同桌,你怎么这么无情。”

“昨天还叫哥哥,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