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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轩晴:“啊?还有其他招数,她都将您嫁给老县爷了,那县爷喜新厌旧经常出去偷腥,对那事也无下限,正常人家小姐哪个嫁过去受得了。”

“你看大房三年前被气死,至今没续上,二姨娘出身花楼,刚嫁进来时风光,听说县爷半年都未去过她屋,还有——”紫月想要一件件细数,县爷花间趣闻被轩晴打断。

她实在对县爷不感兴趣,更加不想多听县爷的‘趣事’:“紫月闲言碎语听听就好,过好自己日子才是硬道理。”

“小姐,您都要嫁给县爷了,怎么能不了解县爷的情况呢!”若还有个几日,也容轩晴这般云淡风轻,大红喜袍穿在身,看看这一身绣纹,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与县爷的婚事还能有悔?”心中一想,话赶话就问出来,寡妇都不愿嫁给县爷,更何况是清清白白的轩晴,想到这,紫月眼中带着几分惋惜,轻声道,“小姐这么好的人可惜了。”

轩晴笑而不语,处事是玄学,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少不得,知道无法给紫月讲明白,所以她并不急,一路被紫月追问,问过之后又全盘否定,如今用怜悯眼神看自己,轩晴有些好笑,姑娘就是这般,花花肠子多,想着想着就更多了,没一会就弄出精妙绝伦的宫斗大戏来。

太阳又升高了一点,紫月左顾右盼,望着房门就是也不见两人出来,期间听到轩乃柔扯着嗓门叫喊声,听到竹月压低音道歉:“这都什么时候了,再等小姐都要出嫁了,这发髻还没弄完,二小姐也真是,平时欺负小姐就算了,今日小姐成婚也如此,紫月紫月”

能自己给自己说委屈的也只有紫月了,轩晴不紧不慢的等着,期间还和路过的丫鬟聊两句。

竹月从屋里走出来,低着头想找地缝钻进去,可还得面对又一位祖宗,先前她觉得轩晴亲切可人,怀疑她是轩乃柔派过来的眼线只是说说,说完即忘。

被轩乃柔教育一顿才知道,自己以为的大好人将她给套里面去了,二小姐生气的脸,给她留下深刻阴影,特别想到成亲之后,府上闲来无事,闲得发慌的二小姐将她叫过去教训的场景,只要一想她就打哆嗦,后悔当初为了点好处答应这桩事。

“小、小姐,二小姐叫您进去。”挪动步子好久,才走到轩晴身边,教训摆在那,竹月不敢再乱说。

再见轩乃柔,她已换上笑脸,笑吟吟的给轩晴倒茶:“真不好意思,让姐姐看笑话了都是误会,若是有酒,妹妹正好给姐姐赔罪,如今只好以茶代酒。”

“紫月,将我收藏的梅子酒拿过来。”说话间轩晴未看她,却可清晰感到空气一滞,转头见轩乃柔手楞在原地。

轻微上扬的嘴角被收回,轩晴拿起杯子倒酒,一杯给轩乃柔,一杯给自己,给轩乃柔那杯她接住了,可轩晴手里这杯被拦住:“姐姐大喜,不宜饮酒,既是妹妹给姐姐赔不是,妹妹喝酒便是。”

“好。”在红袖遮掩下,轩晴和紫月换了杯子,杯中本来就无水,又何来饮尽一说,无非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运筹帷幄,看谁更高一筹罢了。

轩乃柔踮脚,见轩晴杯中空的,呼出一口气,察觉不对尴尬的笑笑:“时候不早了,姐姐应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妹妹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