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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嗫嚅道:“你,你,你怎么……”结结巴巴了一通,最终还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她是陆悯的妻子,夫妻二人合该亲密一些,陆悯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她闭上眼不再说话,只是胸前的那只手捏的她心慌意乱,久久不能入眠。

也不知陆悯捏了多长时间,到了后半夜林虞才再次睡着。自从侯夫人让林虞在太阳底下站了半日,险些中暑后,陆悯就不再让她到静园侍候侯夫人,所幸现在不用请安,起的晚一些也无碍。

林虞睡醒的时候太阳已高高挂在天际,她草草吃完饭,就带着芫荽到街市挑选墨宝,逛了大半天总算选了一套合心意的,虽然不及文青山订制的那套精致,却也大气古朴。

转眼间就到了林远仲的生辰,林虞和陆悯乘马车到了林府,林府虽人来人往,但与往年相比却萧瑟的多,林淮只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无论人脉还是权利,与林远仲为相时都不可同日而语。

林虞担忧父亲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径直进了正堂想要安慰一二。没想到父亲正乐呵呵的含饴弄孙,逗着林岁玩儿,一老一少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林虞这才放下心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林远仲磕头拜寿,陆悯见林虞给林远仲磕头,就随她一起跪了下去。林虞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陆悯一眼,陆悯在陆家时从不给则阳候行礼,林虞一直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没想到今日竟会给父亲磕头。

林远仲显然也有些不自在,赶紧伸手将陆悯扶了起来,虽说他是陆悯正儿八经的岳父,但陆悯素来高傲,为人不羁,除了当今圣上,就没有人受过他的礼,他怎好心安理得的受陆悯的礼。

陆悯施施然站起身来,而后打了一个呵欠,他平时起的晚,今日为了给林远仲祝寿,特地起了个大早,这会儿竟泛起困来。林虞招来芫荽,让芫荽带陆悯到自己的闺房休息,然后将准备好的文房四宝捧到林远仲面前。

林远仲打开盒子,拿起砚台左右端详,又拿起狼毫毛笔捻了捻,乐呵呵道:“虞儿有心了,这副墨宝为父很是喜欢。”

林虞笑盈盈坐到林远仲身边,温声道:“父亲喜欢就好。”

陆悯出去后林岁才活泛起来,赶紧从林远仲膝头跳下,迈着小短腿跑到林虞身边,一咕噜就爬到了林虞膝头,胖胖的小手挂在林虞脖子上,奶声奶气道:“姑姑,岁儿好想你呀,古人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岁儿都好多个秋没见你了。”

林淮请先生给林岁开了蒙,林岁记性好,短短几日就学会了不少东西,小小年纪竟像个老学究一样,见人就吊书袋。

林虞捏捏林岁肉嘟嘟的脸蛋,有心考一考他,柔声道:“姑姑和岁儿足足十六天没见过面了,到底是多少个春秋呀?”

林岁圆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口中小声嘟囔着先生教的算数法子,嘟囔了好一会儿也没算出来,最后又伸出胖胖的手指,数来数去,数了一会儿后不确定道:“四十三个春秋?”

林虞摇头轻笑,掰着林岁的手指头和他一起数,数了半烛香,林岁才数对。林虞摸摸林岁的圆脑袋,她这个侄子书袋子吊的不错,术法却有点差强人意。

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年轻的后辈零零散散来到正堂给林远仲磕头拜寿,拜完寿后又簇拥着林远仲到园子里听戏,今日请的是长安有名的寿喜班,寿喜班的台柱子青青姑娘唱功了得,嗓音如黄莺出谷,一开口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