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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悯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懒懒道:“我第一次来岳丈家,一定要跟岳丈好好喝几杯,顺便……”

“夫君!”陆悯话还没说完,就听林虞小声叫了一句,虽然声若蚊蝇,到底是叫了出来。他心下畅快,不再捉弄她,由她扶着进了饭厅。

林岁看到姑姑回家十分高兴,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姑姑身上扑,但一看到姑姑身旁那个身材颀长、嘴角含笑的男子立马就顿住了脚步,那男子虽然长的很漂亮,嘴角还含着笑,却莫名的让他害怕。

林虞松开扶着陆悯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张开手臂对林岁道:“岁哥儿过来,让姑姑抱抱!”

听到姑姑开口,林岁才是大着胆子扑到她身上,奶声奶气道:“岁哥儿可想姑姑了!”

林虞在他圆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姑姑也很想岁哥儿!”

林岁虽然年纪小,却被教养的十分懂规矩,闹归闹,却一直没有入座,待坐到正座上,众人这才依次入座。林远仲看了一眼懒懒散散歪在玫瑰椅上的陆悯,陆悯生性洒脱,自在随意,从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更不会把世俗礼教放在眼中。

今日他肯拖着病体陪林虞回门,就说明他对林虞并不反感,或许还会有一些好感。陆悯武功盖世,深受今上宠信,只要他肯护着林虞,林虞就等安安生生在陆家过活。

林远仲让丫鬟给陆悯倒了一杯酒,对他说道:“则阳候府不同于一般人家,虞儿年纪小,心思单纯,你可一定要护住她。”

陆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以为意道:“我的人,我自然得护着。”莫说林虞是他的妻子,哪怕他的小猫小狗定他也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林虞看了一眼满脸忧愁的父亲,决定将谎话说到底,大不了、大不了再叫陆悯一身夫君。她给林远仲夹了一筷子笋干,满眼含笑道:“二爷待我极好,父亲不要担心啦!”

林远仲点了点头,将面前的笋干放到口中,他活了大半辈子,又如何会看不懂女儿的心思,女儿想让他放心,他装作放心就是了。

林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长辈已动了筷子,小辈就不敢说话了,众人默不作声用完了饭。

吃完饭以后,朱氏将林虞叫到花厅,给了她一本嫁妆册子。长嫂如母,林虞的母亲去的早,她的嫁妆是朱氏准备的。

朱氏柔声道:“你的嫁妆我早就备好了,先前因着你要去陪葬,便没有给你。如今姑爷死而复生,你就不能空手在陆家过活,这嫁妆你只管带到陆家就是。

父亲如今虽回来了,却被圣上夺了权,咱们家如今的光景跟则阳候府是没得比的,你带上嫁妆还能硬气一些。”朱氏如今二十出头,比林虞大不了几岁,却待她极好,事事都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