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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林小姐给二爷陪葬的主意明明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又摆出这副深情款款的嘴脸,既当□□还想立牌坊,又当又立做给谁看?

文青山寸步不让,小厮也不敢后退,双方僵持起来。

好容易将陆悯安置在石凳上,林虞累得出了一身汗,墓穴湿寒,不宜久呆,她又拿起小铲子吭哧吭哧挖起土来。

陆悯背靠汉白玉墙壁,一条腿平放在地上,一条腿支起来,从袖兜中摸出一把瓜子,闲适的磕起瓜子来。

他一边磕瓜子一边饶有兴味的盯着林虞看,林虞被他看的脊背发寒,只好加快挖土速度。她一个闺阁小姐,连洗脸水都没打过,又如何干得了体力活,娇嫩的手掌心没一会儿就磨出了两颗滴溜溜的水泡。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泡重重叹了一口气,出墓之路漫漫无期呀!

陆悯磕完了手中的瓜子,对林虞招招手,说道:“过来!”

林虞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拘谨的站在一侧,陆悯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拉到了他平放在地上的那条腿上。

他体温很高,像火炉一样,右腿紧挨着林虞的臀部,炙的她又出了一身汗。她紧绷着神经,强压下站起来的冲动,手足无措的坐在他的腿上。

陆悯将林虞蜷着的手摊开,瞧了一眼她手心的水泡,嘴里“啧啧”两声,然后将他箍发的玉簪拔了下来。

他的头发又黑又长,没有发簪的桎梏,顷刻间就散落开来,柔滑的发丝扫过林虞的脸颊,痒丝丝的。林虞侧过头,与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陆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张开手臂搂住她的腰身,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腰很细,不盈一握,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一般。

离的近了,林虞闻到陆悯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柏子香味,柏子香多用于佛堂供养神佛,视人命如草芥的陆悯竟喜欢柏子香,实在是出人意料。

林虞再也不敢动了,只好僵着身子任由陆悯作弄。突然之间,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陆悯手中的那支青色玉簪已挑破了她的水泡,水泡内的液体流到手掌,又黏又腻。

待脓液流尽,陆悯拿出一块雪白的棉帕子,轻轻为她擦拭手中的液体,他擦的很仔细,就连指缝间也清理了一遍。

他低头看着林虞微微发抖的手掌,出言问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