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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往事,她并没有记得太清楚,再加上对承元帝赏赐下来的物件从不上心,所以根本想不起来这簪子是何时遗失。

姜应檀心神一动,唤了一声守着小炉煮茶的白芨,“白芨,你来看看这簪子。”

从小到大,她的首饰无一不是白芨亲手收纳存放,若要问来历和去处,还是直接问白芨,答案才来的快些。

听见姜应檀唤她,白芨手上拎着小壶,来到桌案旁,一边帮姜应檀沏茶,一边打量了一眼那簪子。

细细看了一眼,白芨脸上满是讶异,“这不是殿下七岁时遗失的簪子嘛?婢子记得,还是先帝特意赐下,宫中唯有殿下得了这一支,只不过在一次冬宴中遗失了。”

话从姜应檀耳中过,其他事情都没注意,只抓住了一个要紧处,“冬宴?什么冬宴?”

白芨记性向来好,回想一二就能有条不紊地讲清楚往事。

那是陆皇后病故的第二年,也是承元帝悔不当初,就差将姜应檀宠上天的第二年。

那年冬日京城下了雪,配着红梅,堪称一道美景。姜应檀的目光仅仅多停留了一会儿,被承元帝瞧见这一幕后,先帝兴致大发地办了一次冬宴,朝中要臣可携亲眷入宫赴宴。

姜应檀蹙眉,“我七岁时,傅则也不过个十二岁的孩童,按道理是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白芨苦思冥想一会儿,忽而想起了什么,“对了,殿下那时觉得冬宴无趣,所以提前离席在园中闲逛,曾经遇上过徐丞相家的长孙带着一群玩伴,将池面上的冰层砸出一道口子,合伙将一男童推了进去。当时若不是殿下出言相助,只怕那男童便是没有丧命,也得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