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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应檀蹙眉,把玩着手中柿子,这会儿子不着急吃了,“十六岁的年纪,早该在国子学里呆着,怎么成天混在京郊庄子上?”

对于傅则而言,那些事情都过去很久,历经沙场征伐之后,他已经不怎么会再想起当年的事情。

眼下姜应檀问了,他神色不变,“我不喜进学,读不进去书,闲散惯了。”

闻言,姜应檀立即横眉相对,嗤道:“不喜进学,你书房里留着那么多书作甚,难不成是做了大将军,忽然间转了性子?”

不等傅则回答,她就冷笑道:“依我看,必然是忠国公愚钝,再加上如今的忠国公夫人在其中掺和,那位瞧着就是装出来的柔善性子,故意把你这国公府二公子往纨绔的样子养。”

遍数京城,哪有国公府的嫡出二公子,成天不进学,任由其在外边鬼混的?

简直荒唐。

隔着许多年岁,傅则早就没了十六岁时的怨愤和自暴自弃,已能平心静气对待这些陈旧往事。可当他看着姜应檀这幅气势十足的愤怒模样,心头涌上了一股子暖意。

他的殿下,外人觉得她冷心冷肺,只有自己知道,她内里那一腔真性情。

傅则不想她为了这些破旧事不快,有意去分开姜应檀的注意力。于是,他径直取走对方握在手中把玩的柿子,耐心地剥好皮,送到她唇边。

姜应檀睨了他一眼,嗔道:“干嘛,是不想我继续说下去?还是故意来讨好?”

傅则笑笑,“柿子熟透了,总不能让殿下沾了一手汁水后,再去碰冰冷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