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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侧屋,白芨和绿萼亲自捧来干净衣裳,又烧了热水,细心帮姜暮窈清理干净。

“到底怎么说?她身子如何,为何昏迷?”姜应檀坐在床榻边,紧张地看着徐大夫。

徐大夫收回搭在榻上女子手腕的双指,缓声回禀:“应是多日劳累,于心神有损,又气血不足,才会昏睡不醒。这倒没有大碍,老夫写一道安神汤的方子,喝个三五日,平日里再多多注意吃食,不日便会好转。”

姜应檀又问;“那何时会苏醒?”

“殿下请宽心,这是累着了,明日自会苏醒,”徐大夫摸摸山羊胡,面露难色,“只是这姑娘身体里的毒,已经深入肺腑,怕是难以根治啊。”

姜应檀望着阿姐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庞,亦是束手无策。

之前去找阿姐的路上,魏十就已经做了大致猜测,那脸上的丑陋斑块鼓包,应是鹰卫暗部研制的毒药。此药毒性霸道,一旦服下,此生无解。

不过,眼前这位老大夫医术高超,先前魏十暗中寻来的大夫都不如他,或许,徐大夫能研制出解药呢?

姜应檀压下心中暗藏的无力,摆手,“我让魏十把方子抄给你,于解药之事,老先生尽力即可,若有需要的药材,直接知会他们去找。”

“老夫定竭尽全力。”徐大夫诧异,但不敢多问一句。

徐大夫退下后,魏十又放轻动作进屋,低声回禀了那个被杀云骑的后续。

鹰卫从他身上搜出的零碎物件可以证实,此人不过是众多云骑中出来探听情报的,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只不过按照云骑一贯的行事作风,既然派出了探子出来,只怕有更多人藏在暗地里,恐成大患。

“给周一诺那边提个醒,让他把西北营和流民营地的关口守好,你也派些熟悉云骑的鹰卫去帮他,”姜应檀声音放的很低,怕吵醒熟睡的姜暮窈,“咱们派去盯着营地的人,可有探得什么吗?”

魏十颔首,“他们盯得紧,找出数十个伪装成流民的北燕探子,全都暗中带走了。”

“问出我们想知道的消息,之后一个不留,”姜应檀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话锋一转,“昨日故意挑唆流民,拦住本宫车驾的犯人,审的如何?”

提起这些人,魏十颇为无奈,“此事由营地里的士兵所起,他见您所托的身份是公主侍女,又无意中看到萧五等数个侍卫护送,便把殿下当成了肥羊,与附近的山贼暗中勾结,想发笔横财。”

姜应檀冷笑一声,嗤道:“不知死活的蠢人!你自去找周一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