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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则仿佛已经听见众人心声,愤愤道:“你们都去,怎么能留下则则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有坏人来呢?”

说着,他还冲着姜应檀眨眼,很是狡黠的模样,“倘若姐姐不带则则去,我就偷偷跟去哦,反正魏侍卫不在府里,没有人比则则力气大哦。”

姜应檀静默,想直接否了他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却又听见他变了语气。

“姐姐可以易容,则则也可以啊,辛苦魏侍卫嘛,”傅则不计前嫌地丢了一个笑脸给魏十,转过头又换上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呜呜,姐姐要抛弃则则了吗?那则则怎么办呀,我好难过,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都是和谁学的!

姜应檀无奈扶额,想摆出冷脸叱喝他,可一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下意识又开不了口,总有些心软。

难得得了个笑脸的魏十,抽抽嘴角,驸马这脸变得真快,真不知长大了是否还是如此。

而周一诺双手交握,安静立在一边,死死憋着笑,就等着傅则恢复记忆后,拿出来好好嘲笑他一番。

眼看着傅则不仅哭闹,还胆大包天伸出爪子,抱着她胳膊不断地摇,姜应檀终于受不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行了别闹,一同去就是了!”

傅则喜笑颜开,得寸进尺地凑上去,讨好似的又轻摇两下,“姐姐最好了,则则最喜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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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临城中的百姓大半还在睡梦中,远郊的流民汇集之处,已经搭起了帐篷。

瑟瑟寒风中,三两面黄肌瘦的人挤在一处,企图留住仅有的暖意。

有一枯瘦妇人,声音有气无力,抱着怀里的孩子低声哄:“今日有人来施粥,虎子别睡,咱们就快有吃的了。”

“我们是北燕人,他们会这么好心?”对面有人嗤道,“都是打发人的罢了。”

又有一圆脸妇人,眼睛盯着最开始说话的枯瘦妇人,幽幽开口:“她不是大齐人吗?那些兵不会连大齐人都不管吧,咱们把她孩子扣下,拿她的粮食吃,再不成……就把这孩子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