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纤长,生得极美,端着酒杯的时候说不出来的矜贵,简直像是在拍写真一般。
辛悦突然意识到,她和傅执认识这么久了,却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她带不走照片,傅执也没必要留着照片怀念她。
她希望傅执可以忘记她,重新开始新生活。
目光落在男人手里的酒杯上,她看着杯子里的酒渐少,眼里也慢慢黯淡了下去。
迷药的作用在发散,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傅执就会失去意识,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男人的眼神渐渐迷蒙,辛悦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嘴角扯出一丝生涩的笑,“傅执,对不起。”
男人应声倒了下去。
辛悦拿了毛毯给他披上。
房间里虽然开足了暖气,但她依旧不放心,怕他受凉。
她力气小,没办法把他弄到床上,能做的也只有给他盖上毛毯。
她留念地看了一眼男人的睡颜,而后敛去眼里的情绪,转过了身。
一路顺利地到了医馆,她从包里拿出微型手电筒,照亮了门上那把厚重的锁。
锁上又落了一层灰。
钥匙就放在了别墅的玄关处,她随手就拿了过来。
打开门,她迈步进去,扑簌的灰尘扬起,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医馆内的布局早已印刻在她的脑海中,她徇着记忆,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晚间的雨早已停了,月亮也从云中露了出来,清冷地月光照亮了院子里的一片荒芜。
进入房间,黯淡的手电筒灯光照出了大致轮空,隐约可见细密的蛛网。
房间里的陈设和她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甚至连床单都还是她走之前铺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