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孙子流落在外。

老爷子只知到那个女人死了多年,却不知道她为陆家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无父无母,会过得好吗?

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很快,他便止不住地咳嗽,似乎要将肺管子都咳出来了。皱纹交错的眼角溢出几滴眼泪,是愧疚也是悔恨。

他要亲自去见见这个孩子。

老爷子把陈年叫了进来,“老陈,你既然有这份报告,你一定是见过这个孩子的,他…怎么样。”

老爷子既想听到这孩子的消息,可心里又害怕。

他怕从陈年口中听到这孩子过得很不好,哪怕他也能猜到作为孤儿都日子不好过。

陈年面露怆然,没有说话。

那孩子想必以前过得很不好,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却瘦骨嶙峋,对外人也是充满敌意,不愿意让人接近,甚至,他眼睛也是盲的。

陈年并没有去查过傅执,可单单从他接触的那两次,足以让这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看穿一切。

老爷子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不敢深想,“老陈,带我去见他。”

“董事长,您的身体还没好,等……”

“不能等!”

陈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了。

他已经让这个孩子在外孤苦了十几年,现在,他一刻也等不了。

老爷子的脾气陈年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改变,陈年即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动摇老爷子半分。

“快去。”

陈年没有办法,只能去安排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