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胸膛不正常的起伏着,他的呼吸时而轻弱,时而急促。

辛悦摸了少年的额头,滚烫的热意似乎要把她的手灼穿。

少年的家里没有任何急救药物,甚至连物理降温都做不到。

再这样下去少年会死。

辛悦甚至来不及自责,就费力地将少年背了起来。

少年虽然瘦弱可他毕竟是一个男生,个子比辛悦要高出一个头,辛悦背着他实在是吃力。

但是辛悦始终没有放弃,她咬着牙,背起了傅执这份责任。

这里是老小区,打车也不方便,好在门口停了一辆破旧的电动三轮车,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用这辆车拉货。

辛悦好说歹说,最后答应到了地方就给大爷一百块钱,大爷这才愿意搭载他们。

医馆离傅执的小区并不远,三轮车不过开了七八分钟就到了地方。

辛悦请老大爷帮忙把傅执抬进去,大爷不耐烦地拒绝了,辛悦也没有坚持,她独自将傅执背了起来,过程极其艰难,可她也没有一声抱怨。

将傅执放到医馆里面后,她按照承诺给了大爷一百块钱,大爷拿了钱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辛悦忙着给傅执退烧,便关了医馆,上午她本来是要外出看诊的,她只好打电话告知病人表达歉意,并提出晚上再去。

等傅执的烧退了后,已经是中午了。

辛悦也没什么胃口,便打算煮一锅粥,刚退烧的人也需要吃得清淡一些。

傅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是被饿醒的。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粒米未进,一滴水也没有喝过。

他抿了抿唇,干涩的触觉让他清醒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的家,而是辛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