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愣住，“……你说什么？”

“我爱你。”他又亲了一下她的手，“方思。”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宋冷的喉头，几次想要说话，嘴唇却抖个不停。

东嘉于缓慢的靠近她，在她的额头、脸颊、鼻尖依次落下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爱你，方思……”

苦涩与酸胀仿佛要将宋冷的心口填满，东嘉于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不停的捅穿她的身体，直到她的五脏六腑全都变得鲜血淋淋，他还是不肯罢休。

泪水沿着宋冷唇线滴湿了枕头，“你说……你爱谁？”

东嘉于抬起头，近乎痴迷的望着她，“我爱你。”

“方思。”

却是在透过她的脸，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愤怒嫉妒，痛苦不甘，她在这些情绪里疯狂的挣扎过后，眼底的波澜归为平静。

“你什么都好。”宋冷按住东嘉于的肩膀，“唯一的不好，就是你不爱我。”

藏在枕头下的匕首被她摸出来，东嘉于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随后像是被剧痛唤起了神志，望着身下被血染红了半边脸的宋冷，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感，“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到死……都不会喜欢上你……”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喷洒在宋冷的胸膛上，仿佛绽开的花朵，妖冶的刺目。

宋冷紧紧抱住东嘉于的身体，下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落下，平静的神情下，满是痛苦与疯狂。

“求求你，喜欢我……”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