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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委帆惊讶东嘉于的眼线竟然这么广,正色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东嘉于语气平静:“我不像周兰茵,对死了的人还能恨之入骨。”

东委帆知道他在暗讽从前周兰茵不允许东嘉于母亲的遗体葬回国一事,“你要是还想把你母亲的遗体重新带回国安葬,我来派人……”

“不必了。”东嘉于打断东委帆,笑着说:“法国才能让她安心长眠,不像国内的人事纠缠了她一辈子,带她回来就是折磨她。”

东委帆脸色即刻变得有些不好看,“东嘉于,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东嘉于懒得听东委帆摆谱浪费时间,“既然是生意人就谈点实际的,找我回来到底想说我什么?”

“东执的葬礼,不准参加。”

东嘉于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虽然我想你也不会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东委帆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东嘉于,“我可以允许东执安葬回国,但是,他之前的名声已经损坏了我们东家的名誉。东家明面上已经和他断绝了所有往来,不能因为他的葬礼,就把东氏再次推入舆论风波之中。”

“不仅是你,还有东馨,你们谁都不准去参加东执的葬礼。”

东嘉于听完东委帆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话,问道:“我和东馨不准去……那父亲,您去吗?”

东委帆理了理西装袖口,往外走了,“我怎么可能会去。”

他走后,东嘉于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了沙发上,回想着东委帆的神态和话语,只觉得又好笑又讽刺,心里对东执起了几分可笑的怜悯。

瞥眼瞧见东馨一脸呆滞的躲在二楼的柱子后面,估计是听到了东委帆的话,向她招了招手,“馨馨,你过来。”

东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动作迟缓的下楼走到他身边,情绪突然失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大哥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他的葬礼我都不能去参加,为什么!”

她从知道东执的死讯后就哭了一天,眼睛现在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