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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庄恒可说很是令红夭放心,开门见山抛出目的:“今日是我主动向法蒂玛提出,想跟着她来看看你们母女二人生活可还好。当然,也是有些过去之事打算告知妹子你。”

……

庄稚宁今年十二岁,是以仔细算来,红夭与庄鸿毅也已成婚十三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浑浑噩噩恍然未觉间,他们却实实在在拥有了这段岁月。

被迫离开故土远嫁到敦胡那时,红夭年仅十五岁,只觉从心上剜下块肉都没那么痛。

到了不久前下定决心离开庄鸿毅时,她已近而立之年,心钝得早没了所谓锐气,更谈不上痛或不痛。

唯独闷堵得慌,一口气哽在喉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夫妻数载,说不想念是假的,说放下了也是假的。可她究竟要脸面,不愿去委屈自己和庄稚宁。

至于亚忒牧的出现,红夭很感激他愿意出兵相助敦胡,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其他。

非要拿出过去曾经心动过的往事令双方都倍感不适,向来不符合红夭个性。

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庄鸿毅,以后还有女儿要照顾。

比之亚忒牧十数年来将她置于心间的真挚深情,并不相配。

既是不配,又何必强行扭在一处。

原本亚忒牧非要不管不顾地跟她住在一起,庄舟和庄稚宁两个丫头也跟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成日想着怎么撺掇他两之事,颇令红夭为难。

她只能安慰自己,不多时等到庄鸿毅婚礼过后,亚忒牧就不得不跟着顾淮济等人一道返回长安,收留他住些日子不算难事。

可任凭红夭再怎么翻来覆去,夜夜难寐致使焦灼难安,她也不会想到,原来她所挂念的夫妻情分,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人为操纵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