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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敦胡王子麾下皆有所属骑兵,庄鸿毅因此派出暗探前去月羌国打听,得知红夭在月羌的青梅竹马眼下正在与雍朝边境城关任副将, 待入冬后便会返城跟红夭成亲。

冬日正是边境战事频发之时,庄鸿毅当即决定趁乱除掉那位青梅竹马,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差错,亚忒牧逃过一劫反因祸得福, 再返回月羌国时即被赏识他的新国王升任为一军主将。

但那时红夭早已阴差阳错远嫁敦胡国,两人就此分开,直到前些时日方才得以重逢。

听罢庄恒所言,庄舟目瞪口呆半晌都没能接上话,庄恒见状,终是上手将她拽回座位上安心坐稳:“按说亚忒牧应清楚当时真相的来龙去脉,他既没有告知红夭,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

庄舟落座后总算舍得回过神来,没忍住冷哼出声,挑眉看向庄恒不留情面道:“人都快死了,又是借着战事伤人,只怕他还真不知道到底被谁所害。”

庄鸿毅寻人暗害亚忒牧之事,当时不止庄恒知情,连带庄舟的大哥、二哥包括五哥庄恪都有所耳闻,只不过那时敦胡国尚是西域强国,他们个个眼高于顶,压根也没把亚忒牧的性命放在眼里。

杀害亚忒牧之事在他们看来,根本与碾死只蚂蚁无异。

至于庄舟为何不知情,庄恒仔细思忖半刻,很快得出结论:“你那会儿多大,有没有十岁?我们自是懒得跟你个小奶包子说这些。”

“托您的福,我也不想知道这等下作无耻之举。”

庄舟还是摆着张臭脸,压根懒得多看庄恒一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雍朝想对咱们下手也跟碾死只蚂蚁无异,你们要不要试试什么感受。”

“咳,揭人疮疤非君子所为,我好歹是你兄长。”

庄恒面上不掩尴尬,正想再说些什么找补几句,马车却在这时于红夭所居小院之外勒马停稳。

他只得无奈下车,被庄舟从身后推着,不情不愿地敲了敲门。

“小姑姑!”

前来开门的庄稚宁不掩雀跃,在看清庄恒时先是一愣,随后方反应过来,同样面带笑意:“稚宁见过三伯父。”

庄恒在敦国公府内常常帮着她们母女二人说项,庄稚宁记得他恩情,态度十分温和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