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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济原本便是叱咤西域五国之仁将,加之彻底平定东南海域倭难,如今甚至成了居功至伟的新皇功臣。

即使他再□□辞,庄明烁还是决意册封他为“镇国大将军”,独立于顾国公府,另赐宅邸黄金。

那宅邸目前还在修缮,等到竣工可以入住时,顾淮济孝期也差不多结束,自可正式迎娶庄舟进门。

况且:“我在城中本也再住不了太久,先前太上皇恩准将军赴往苗疆,我打算随他同去。”

话音未落,陈念曼蓦地抬手摆了几下:“那哪儿是太上皇恩准,分明是那叛贼有意支开五叔,趁机削减他兵权罢。如今天下太平了,五叔大可暂且留在京中观望一段时日再行下步不迟。”

“功高震主。”

不仅如此:“当时将军进京时,所拥护之人,并非当今新皇。”

若非太上皇留下诏书,交由江老太师立了新皇为帝——

“将军与我,包括西塘侯与上官将军,确实都将全副身家压在了江东王身上。”

这些话陈念曼并非第一次听。

早在新皇继位,江东王自请去往苗疆地界永不回京那会儿,陈国公与殷竺县主就提醒过她,也叫顾淮潮跟着学聪明点,主动退避三舍。

之后西塘侯,也就是尤良鸢的父亲请辞兵部要职,包括上官镇谍晋升主将却是去往琼崖海岛,其实都是在向新皇示弱表忠心。

顾淮济自也不可能再继续留于京中,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般耀武扬威。

只不过苗疆山高水远,兵士们方才经历场大战,怎么也得好好休憩数月,好歹把年关过了再行下步。

“太上皇也是糊涂,早早立了皇长子莅临东宫,哪儿还会有前些日子那腌臜动荡。”

陈念曼越想越觉得愤懑不平:“淮潮他好不容易才在礼部升了职,又得主动边缘化。说到底都是怪他皇家自己内乱,无辜连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