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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率兵捆着陈大夫从他口中套出实情,复又浩浩汤汤前来张府,正巧遇见方才到达府门处,打算探望阿菊的庄舟与顾淮济。

“夫,夫人的孩子,确实早就没了。”

安安分分在蕉城行医多年,陈大夫何曾沾染过这等腌臜事儿,早被兵士们吓得浑身哆嗦,根本无需逼问,想也不想立刻招供:“是夫人叮嘱在下替她瞒住此事,我,我想着总不过是为了后宅争宠想尽量拖延时间,便从未放在心上。”

他颤抖着老泪纵横,哭的是己身晚节不保:“其余事情,我是真的不知啊!”

“你这庸医,胡说什么!”

被檀儿搀着从从后院行至前厅的阿菊满面病态,却不掩姿色,明显还是有意打扮了一番。

庄舟看在眼底,唇角不自觉溢出轻蔑笑意,转瞬而逝,并未被旁人察觉。

“陈大夫,您别着急。”

三浦丘祖大咧咧地蹲下身与陈大夫平视,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下巴指指庄舟:“庄六姑娘,你且上前来,叫陈大夫瞧瞧你后脑或颈部,应还留有捏痕。”

捏痕?

庄舟尚未反应,顾淮济心中已大概清楚三浦丘祖此举何意。

进府前江玖叶提及昨夜回过身时,庄舟并不在她身后,想是那时已经被人无声无息带去了落水之地。

而顾淮济亦曾数次听过阿广酒后笑谈,他家世代捕鱼为生,哪怕姑娘家也掌握着捕鱼技巧。

“有时只需按住鳃部某个特殊部位,就能让那半人长的大鱼闭气。其实人也是一样,掌握好穴位施力,照样能将七尺大汉逼得瞬间昏迷。”

阿广随即提到不少穴位,其中便包括位于项后枕骨两筋间的风府穴。

因为藏在青丝间不好发现,还是狄尔帮着庄舟拆去发髻,陈大夫才看清其下很小一块红色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