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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比起家教,我更像谢思卿的老妈子?”

我常跟张晚晴抱怨,我对待谢思卿的方式完全是照搬了我妈对待我的方式,拿着家教的钱,操着老妈子的心。

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嘛。当然,这一点我并没有跟谢思卿本人说过,毕竟我还是要脸的。

“那程嵘呢?你怎么想?”

我以为这事由不得我想,但话到嘴边,又改口:“放心吧,我有分寸。”还挑眉表示自己的靠谱程度,说,“成竹在胸。”

其实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位国家级的退堂鼓演奏家比如我,当然只能打退堂鼓啦。这念头说出来,别说温渺,知我者如张晚晴都不一定能理解。

可是“再见红着脸”这样的旖旎情节,又怎么会发生在两个不同阶级的人身上?与其劳心费神再试一次,不如保住性命,让心脏寿终正寝。

和谢思卿瞎闹一整天,晚上回到家,我在搜索引擎里搜索“辞职信”,删删改改换了署名,然后点击发送。

离开那栋大楼,恢复到连拜年消息也不发的关系,很快我就不用再为程嵘牵肠挂肚了。

只是我没想到辞职这么复杂,我一再表达去意已决,人事姑娘依然维持笑容说:“这不合规矩。”

“我知道,所以我继续工作,一个月以后再离职。”

人事姑娘仍旧坚持:“这也不行。”

这是什么规矩?我签的难道不是劳动合同,是卖身合同?

一大早把我气笑了,准备对人事发起攻击时,项目总监过来了,按住我的肩膀,说:“你去趟总裁办公室。”

我敲门进去之前想着,我一定要在招聘软件上给这家公司打差评,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离职,竟然还得跟总裁聊?

里面的人说:“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