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喜欢吗?”
我不明所以,点点头。
“我猜对了。”程嵘心情甚好地笑笑,忽然吩咐我,“你等着。”
簇新的山地车被他摔到地上,他噌噌跑进屋子,过了一会儿捧着一个盒子出来,盒子被他强行塞我手里。
“这是干吗?”我看着一大盒巧克力有些不明所以。
他却郑重地吩咐:“你明天带去教室吃,记住……”
“不准给别人!”我替他把话补全,“好好的,买这么多巧克力干吗?”
抹茶巧克力、黑松露巧克力,这一盒子大杂烩里五花八门,光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我在大脑里搜寻半天关于巧克力的信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试探着问:“是不是因为上礼拜我说费列罗最好吃,周安妮说我没见过世面,你才买的?”
“周安妮是谁啊?”他的语气听起来颇牛,有种睥睨天下的即视感。
这时谁要是灌我一碗中药,我都会说:甜。
五月底的小团体也依旧是四分五裂的。周五中午,老李突然跑来通知放学,吩咐我们下午别来了。倒不是从此放假在家备考,是学校就初升高志愿填报问题召集家长开了个填报会议。
杨超为此忧心忡忡,他说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照我看来,他该担心的是有哪所学校会要他。
站在白沙洲的马路边,张晚晴踩着单车打转转,她下午得去钢琴老师家里接受指导,因此只是陪我回来而已。
她问:“你就一点儿不着急?”
我说:“我和你们一样,升高中部呀!”